第2章 夜鹿城的黑先生（第1页）

夜鹿位于大天东部，因为其港口靠近温暖的海域，成为下天渔业最发达的城市之一。

海岸线最高的天犬悬崖上，可以纵览远方列岛。有座岛非同寻常，岛中央的柱状巨石和它因雨水侵蚀成半圆的顶部，使其从远处看犹如一把剑身插入水中的剑柄；最初的夜鹿人提议用神话来为它命名，于是“天剑石岛”慢慢成为这座城市的知名景观。如果你能够爬到“剑柄”顶端向北眺望，可以看到对岸巨人背脊般的山崖，一群富丽堂皇的建筑伟立之上，那是上天最繁荣的都市——龙城。

夜鹿和龙城相隔的这片水道，柳无邪还记得它被命名为“天堑之峡”的那一天。

这是怎么了，突然回想起这些事情？柳无邪一向反对以上天与下天来区分天人阶层，所以他搬到夜鹿城，下天的最东部，离上天最近也是最遥远的地方。

他想不起这是今年第几次来夜鹿港的集市，只记得走出卖浆果的街道后，他绕到港口的餐馆街准备填饱肚子。正当他纠结该用沙栗果红葱烩饭、还是雾鱼肉奶酪糕拼盘当下午茶时，突然有人叫住他。

这城里认识他的人，都亲切地称他为“黑先生”——除了眼前这位满头华发的老婆婆。柳无邪静悄悄地站在原地，看着那婆婆慢慢走向他。

只是她步履蹒跚，两旁的路人却赶集似的飞奔起来，还特意避开他们，慢慢让出一条小道，周围的喧闹声也渐渐平息，柳无邪可以听见他衣角摆动的声音。

“娑婆，好久不见。”柳无邪微微一笑，“你的咒术愈发精进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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